0.   引　　言

西部煤炭资源开采是保障国家能源安全的压舱石与稳定器，更是西部地区主要经济支柱产业。现阶段煤炭开采面临能源安全保供、生态环境保护、降碳减排等诸多压力，煤炭绿色低碳发展势在必行^[1]。随着煤矸石、粉煤灰等煤基固废的排放及处理问题越来越严峻，煤基固废处置已成为制约煤炭绿色高效开采的关键环节^[2]。煤基固废充填开采技术是实现矿山绿色低碳开采的必然选择，充填开采的宗旨主要为控制地压、稳定地层以及提高资源回收率，在地表沉陷控制、生态环境保护、矿山固废处置与利用、绿色低碳减排等方面具有显著的技术优势^[3–5]。

近年来，围绕矿山生产实践及其对充填功能的需求，充填开采技术仍在不断发展。然而，伴随产业智能化升级、深部开采及煤基固废资源化利用等全新的机遇与挑战，深入开展煤基固废充填开采中的理论与技术研究迫在眉睫^[5–8]。对于生产矿山，高成本问题一直是困扰充填采矿技术广泛应用的关键所在，国内外学者就煤矿系统减碳新模式提出了技术经济可行的功能性充填开采方法^[8–10]，拓展了传统矿山充填功能，为生产矿山或废弃矿山转型升级提供了新路径。煤矿地下空间具备体积大、温度稳定、承压能力高等优点^[11-12]，是储热的理想场所。煤矿采空区增强型储热充填技术有效减轻了煤基固废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同时解决了回采后及资源枯竭闭井后充填材料再利用的问题^[13]。

笔者基于功能性充填理论，提出一种煤矿采空区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Cemented Backfill Material for Flexible Enhanced Thermal Energy Storage, CBM–FETES)，旨在充分开发利用矿山地下空间，形成矿山资源、可再生能源、地下空间储能协同开发体系，促进资源开发、生态保护和社会和谐关系的有序协调。通过阐述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内涵，揭示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的科学问题和技术路径，进而服务充填开采绿色可持续发展。

1.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内涵

随着可变可再生能源(如风能和太阳能)的大规模部署，电力系统的需求从传统的基础负荷资源转向了更灵活的替代方案。本文基于功能性充填方法，提出一种基于响应式需求的煤矿采空区增强型储热(中高温150 ℃以上)充填体储热方法，如图1所示，在煤炭资源回采期间同步构筑采空区储热充填系统，工作面回采后进行储热储能。该方法以采空区充填体为储热载体，将可变能源(如太阳能)转换成热能储存于充填体中，根据需求采用灵活响应式运行方式储存和释放热能。

图  1  采空区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体储热方法示意

Figure  1.  Schematic diagram of cemented backfill material for CBM–FE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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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变能源足以满足电力需求时，CBM–FETES系统会通过管道向充填体中注入流体，进而提升充填体温度。当这些能源的供应无法满足需求时，CBM–FETES系统则会通过管道从充填体中提取热量来发电或供热。这种灵活响应式不仅可以提高CBM–FETES的经济吸引力，还可以通过优化运行来提高系统的整体效率。

本文研究强调灵活操作CBM–FETES的重要性，可以提高其在电力系统中的部署潜力，该理念对于充填开采领域来说是一个重要突破，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技术提高煤基固废资源利用率的同时，充分展示了充填体在支持可再生能源方面的巨大潜力，也为实现电力系统的完全脱碳提供了一种可行的解决方案。

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储–采热效率与充填体热物理特性密切相关，高导热系数、高比热容有利于热量的存储及释放，然而充填体循环储–采热将诱发围岩变形损伤继而产生宏观裂隙，加快了热量与围岩的热交换，这不仅造成储–采热效率降低，同时会影响储热系统的安全稳定运行。如图2所示，提高热量储–采效率、强化储热系统封闭性、确保围岩稳定性是实现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高效运转的关键，其核心是确保地质条件适宜性、储–采热技术可行性、传热传质高效性、运行周期安全稳定性“四性”条件，涉及采矿工程、地质工程、工程热物理、安全与环境等多学科交叉融合。地质条件适宜性需要着重考虑储热充填采场的水文地质条件及围岩封闭性与稳定性，储–采热技术可行性则需要在采场结构及地质条件基础上，选择适配的充填工艺及埋管工艺，传热传质高效性主要针对埋管–充填体–围岩3者间传热和传质效率进行优化调控，运行周期安全稳定性要求储热充填系统运行期间充填体与围岩强度的可承载性。

图  2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体储热的核心“四性”条件

Figure  2.  The core “four performances” for CBM–FE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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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科学问题

2.1   增强型储热充填体热能传热传质机理

热量从热源传递到热提取介质主要通过热传导方式，这一过程不可避免地存在热量损失，从而影响热能传递的效率。热能的传递距离及能量转换方式对热传导效率也有显著影响。因此，必须深入探讨充填体中热传递和物质传递机制 ^[14–16]。通过研究充填体内部的热量分布规律，深入剖析热源及热提取介质两者之间的热传导机制，进而揭示热源温度、传输距离、热能载体循环速度等因素对热能提取效率的控制作用。同时，研究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热能高效提取方法，探讨热能传输过程中的能量损耗规律，分析温度、输送距离等对热能传递效率的影响，对于开发高效热交换设计方法，研发储热系统热能高效运输技术与设备也至关重要，如图3所示。

图  3  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热能传热传质基本框架

Figure  3.  Basic framework diagram of heat and mass transfer in thermal energy for CBM–FE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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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增强型储热充填体–围岩能量传导与演化规律

增强型储热充填体储热期间，热量将逐渐传导至围岩，围岩因煤炭开采扰动衍生大量裂隙，导致其热传导特性各向异性显著，进而在围岩内部形成多个分散热源，热交换管(热埋管)–充填体–围岩间能量传导与演化规律相对复杂。在采热阶段，围岩不同区域会产生温差梯度，进而导致其内部温度不均匀分布^[17]。因此，探明增强型储热充填体与围岩间的热量传递及演变规律对于热能的储存和开采至关重要。如图4所示，通过深入分析充填系统的能量传导及演化规律，并根据不同的储热和采热技术，探讨热源、储热充填体以及围岩之间的热传导机制，厘清储热充填系统的热量传递规律，阐明热源温度、充填材料热物理性质以及载热流体特性等对热能储/采效率的调控作用，并据此发展出一套计算充填体系统热能提取范围、效率、周期和恢复期等的方法^[14]，指导储热系统高效储/采热能。

图  4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系统热埋管–充填体–围岩互馈关系

Figure  4.  Feedback relationship diagram of buried pipe-filling body-surrounding rock for CBM–FE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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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增强型储热充填体时效变形损伤机理

如图5所示，增强型储热系统运行本质上是温度–应力场循环耦合作用的过程，循环热应力对充填体粒度、尺寸以及微观结构影响巨大^[18]，高温也会导致矿物发生脱水、分解等物理化学反应^[19–22]，进而诱发充填体产生永久变形及破坏，充填体储热能力与稳定性能逐渐退化^[23–30]。

图  5  多周期储–采热下增强型储热充填体疲劳损伤示意

Figure  5.  Schematic diagram of fatigue damage of cemented backfill material under multi cycle storage and extraction h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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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受充填体非均质性影响，充填体内部温度场演变复杂，温度–应力循环耦合下充填体各向异性损伤愈发明显。如何揭示充填体时效变形损伤的微观机理与构建稳定性预测及评价体系是增强型储热系统生产运行的核心难题之一。开展温度–应力循环耦合下充填体长期力学行为研究，揭示充填体时效损伤机理，实现温度–应力循环耦合下充填体稳定性预测与评价，切实指导储热系统安全稳定运行，进而为煤矿采空区充填体储热提供基础理论与技术支撑。

3.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技术路径

如图6所示，以“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为研究主线，围绕采前地质条件→采中充填体动态参数响应→埋管–充填体–围岩耦合作用→矿山地下空间–可变能源协调开发战略这一主线，通过现场数据收集、地质理论分析、岩体力学模拟、水文地质模拟、土壤性能监测、生态系统采样、室内实验测试、物理和数值分析、多参数综合监测以及对典型案例的输入分析等多种研究方法和技术^[31–34]，融合风光互补构想，开展储热层位勘探与选址，实现储热充填系统超前规划，采中进行储热充填材料研制与热能存储空间构筑，采后实现充填空间热能循环储存与提取。通过地质结构的详细勘探、运行过程监控和控制机制的深入分析，建立一套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体系统的地质保障理论与工程技术框架。

图  6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系统研究思路

Figure  6.  Research strategy for CBM–FE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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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风光互补构想

目前，矿山蓄热功能性充填技术主要采用相变蓄热方式，蓄热温度较低(100 ℃以下)。中高温储热能量密度大，是保证太阳能持续开发利用的关键技术，能够在波动和间歇性可再生能源的管理中发挥着重要作用^[35]。同时，我国富煤区与太阳能、风能、热能等新能源富集区高度吻合(图7)，从而为煤矿采空区充填体储热提供了有利的自然条件^[12]。增强型储热系统根据用电需求采用灵活响应式运行方式的潜力，在太阳能等可变能源足以满足电力需求时，增强型储热系统通过管道向充填体输送热流体，以此增加充填体温度。反之，当可变能源不足以满足需求时，地表电厂将通过管道网络从储热系统中回收热能，用于发电或供热。这种灵活的调控机制为CBM–FETES技术在未来煤矿系统中的部署实施提供了实践方案，对推动煤炭行业向脱碳发展转型具有积极作用。

图  7  我国赋煤区与太阳能总辐射资源分布

Figure  7.  Distribution of coal-endowed areas and total solar radiation resources in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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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储热层位选择

煤系地层的沉积环境以及成煤条件在不同地理区域差异显著，致使充填系统围岩特性及结构相对复杂。在提升热能储/采效率方面，合理选择储热层位至关重要^[36]。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的传热特性受到围岩埋藏环境以及空间分布特征双重影响：围岩埋藏环境直接关系其热物理性质以及充填体–围岩间的热传导特性，进而导控热能的储/采效率；围岩的空间分布形态界定了储热的有效范围，并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热能的耗散速率，主要表现在围岩热传导特性的差异上。围岩类型的变化对储热效果的影响如图8所示，以泥岩–砂岩组合为例，在充填体近侧为泥岩、远侧为砂岩的情况下(图8a)，泥岩由于导热系数低能够限制热量的传导，而砂岩具有较高的导热系数进而不利于热量的积聚及存储。相反，如图8b所示，在充填体近侧为砂岩、远侧为导热系数低的泥岩时，热能能够快速传递至周围砂岩层，泥岩层则充当盖层作用。因此，对于泥岩–砂岩组合而言，储热充填体近侧为砂岩、远侧为泥岩下的围岩构成适用于热能的存储。

图  8  储热层位分布情况示意

Figure  8.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rmal storage layers distrib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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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言，当充填体直接邻接具有高导热系数的砂岩，而远端为低导热性的泥岩时(图8b)，充填体中热量能够快速高效的传递至砂岩，进而加快了热埋管–充填体之间的热交换速率。另一方面，泥岩由于导热能力差充当了储热系统盖层的角色，有效抑制了充填体–砂岩中热能的耗散，增大了储热系统的储热能力。上述结果表明，围岩类型及其组合关系对研究储热系统储热效果至关重要，选择合适的储热层位是建立增强型储热系统的重要一环。

3.3   储热超前规划

目前，煤矿采空区难以建设储能系统的原因主要归结于其复杂的地质条件，以及后期治理所需费用高、难度大^[37]。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研究建议在资源回采初期进行矿井储能的超前规划(图9)，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储能区的选址至关重要。在规划储能区域时，应将地质环境治理与改善作为基础前提，储能设施的选址必须避免处于地质灾害易发区，包括水文地质条件发杂的矿井、易发生冲击地压的矿井、瓦斯矿井等；此外，还应远离软弱破碎围岩带、导水裂隙带、大型地质构造活动带(如断层)等区域。其次，储能区地质环境的治理也不可忽视。为了降低储能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地质安全风险，首要任务是对储能区内的不良地质体进行超前治理：可以通过注浆、充填等工程技术手段，预防在储能期间可能发生的矿震、冲击地压、突水等地质灾害；在此基础上，实施严格的区域隔离措施，将经过超前治理的储能区与矿井的其他部分有效分开，从而进一步增强系统的安全稳定性。

图  9  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超前规划基本技术路径

Figure  9.  Basic technical path for advanced planning for CBM–FE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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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储热充填材料研制

当前，煤矿充填材料的主要功能是稳定地层，其配比设计的关键要素包括输运性能以及力学特性。对于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充填体的热物理参数是系统运行的关键参数，特别是热导率和比热容，其微小变化会直接影响充填体的储热及释热性能^[38-39]。因此，充填材料研制中需要综合考虑材料的三大性能：力学性能、输送性能以及储热性能。通过添加高导热特性物质并优化配比，研制出兼具输送、力学以及储热性能的增强型储热充填材料配比，为储能式充填开采技术提供重要支撑，同时为储热充填空间热能的高效储采建立稳固基础。目前，煤矿充填材料主要选用煤矸石或其制作的胶结料，但这些材料的导热性能与金属等材料相比稍显不足，因此不能完全满足储热需求。为实现热能的高效富集与传输，一些学者通过在煤基固废中添加不同类型储热材料来优化充填体的储热性能^[40-41]。总的来说，采空区增强型储热充填体处于原位高温、高压环境，温度–应力循环耦合作用下充填体热传导特性演变机制亟待深入研究。

3.5   储热充填空间强化高效储/采热能

储热充填空间热能储采过程涵盖热埋管–充填体间对流换热及充填体–围岩间热传导两大科学问题，埋管–充填体–围岩间复杂传热过程受到载热流体特性、充填材料以及围岩热物理性能等的综合影响^[36,42]。储热充填空间中热能储/采机制受多种因素影响，探讨不同因素作用下热能储/采规律对于增强型储热系统规划及高效储/采热控制体系设计至关重要。通过深入探究充填空间的热传导机制，阐明充填材料热物理特性、载热流体温度与流速以及热埋管布置方式等主控因素对热能储/采效果的控制作用，指导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运行参数规划设计，为充填空间储/采热运行控制及储/采热效率强化奠定基础，以实现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安全稳定高效运行。

4.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保障

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运行期间，温度–应力循环耦合下充填体宏–微观结构和力学特性逐渐劣化，充填体由局部变形损伤引发大范围破坏的风险相对较高，进而导致系统储热能力下降甚至诱发围岩灾变。因此，建立增强型储热系统地质保障系统尤为重要。如图10所示，“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保障理论体系”以地质科学为基础，结合采矿学相关理论，构建以煤炭开采、地质工程技术、生态环境三位一体的储热系统地质保障体系，为煤矿采空区储热储能提供理论与技术支撑。“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保障理论体系”的科学研究主要表现为6个方面。

图  10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保障实施路径

Figure  10.  Implementation roadmap of geological guarantee for CBM–FE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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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煤矿采空区静态基础地质条件分析与评价：系统分析煤层埋深、厚度、水文特征、地层类型及结构、煤岩接触关系、全区构造发育情况等储热区域地质概况，确定储热区域选址主要因素及其权重，进而构建储热靶区选址指标体系，为后续增强型储热系统构建提供重要依据。

2)储热充填效果监测反馈系统：通过监测分析热源温度、传输距离、热能载体循环速等参数对储热系统储/采热效率影响规律，指导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运行参数规划设计，实现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热能高效提取。

3)增强型储热充填体多源动态监测与分析：系统监测储/采热期间储热充填体物理力学及宏–微观结构特性，分析储热充填系统的热量传递规律，揭示温度–应力循环耦合作用下充填体多相场耦合损伤机制。

4)围岩地质体多尺度力学动态演化规律及时效损伤机制：通过实时监测分析围岩理化特性、力学特性、结构特性，探明围岩与充填体间的热量传递及演变规律，揭示温度–应力循环耦合下围岩宏–微观结构和力学特性劣化机理。

5)增强型储热系统地质风险模式及判识方法：基于埋管–充填体–围岩多源动态监测分析结果，构建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风险评估模型及方法，实现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全生命周期安全管理与运营。

6)增强型储热系统稳定性控制及韧性提升：基于上述5个方面综合评价结果，开展增强型储热系统韧性提升的布局优化设计，为增强型储热系统安全稳定运行提供重要理论与技术支撑。

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保障理论体系体现了储热充填开发技术、环境地质约束、地质风险防控、地下空间储能协同开发等层面的要求，突出灵活式充填储热，强调循环储–采时空效应范畴的多相场耦合损伤机制，揭示循环储–采效应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风险模式，提出充填体稳定性提升策略方案，破解现阶段煤矿采空区储能利用难题，为发展赋煤区新能源，促进赋煤区升级转型提供关键理论与技术支撑。

5.   结　　论

1)“双碳”背景下煤基固废处置已成为制约煤炭绿色高效开采的关键环节，煤基固废充填开采技术契合煤炭绿色智能开采与洁净高效低碳利用的主要攻关方向。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技术不仅提高煤基固废资源的利用率，更保障了新能源的高效消纳与利用，为破解现阶段煤矿采空区储能利用难题，促进煤炭安全高效绿色低碳开发，延续赋煤区生命周期提供了新思路。

2)“四性”条件是确保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安全稳定运行的核心，地质条件适宜性需着重考虑储热充填采场的水文地质条件及围岩封闭性、稳定性，储–采热技术可行性需在采场结构及地质条件基础上，选择适配的充填工艺及埋管工艺，传热传质高效性主要针对埋管–充填体–围岩3者间传热和传质效率进行优化调控，运行周期安全稳定性要求储热系统运行期间充填体与围岩强度的可承载性。

3)摸清储热系统热能传热传质机理、充填体–围岩能量传导与演化规律以及充填体时效变形损伤机理是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热能高效输送的关键。通过对热源、充填体及围岩之间的能量交换机制进行深入分析，探讨在储热充填体中实现高效热能提取的工艺方法，揭示充填体时效损伤机理，进而实现温度–应力循环耦合下充填体稳定性预测与评价，切实为煤矿采空区充填体储热提供基础理论与技术支撑。

4)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技术路径包括：风光互补构想、储热层位选择、储能超前规划、储热充填材料研制以及充填空间热能储存与提取规律探究。上述5个方面内容指导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运行参数设计，确保充填空间热能储存与提取发挥最大能效。“响应式增强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保障理论体系”体现储热充填开发技术、环境地质约束、地质风险防控、地下空间储能协同开发等层面的要求，突出灵活式充填储热，强调循环储–采时空效应范畴的多相场耦合损伤机制，揭示循环储–采效应下储热充填系统地质风险模式，为发展赋煤区新能源，促进赋煤区升级转型提供关键理论与技术支撑。

致谢：感谢研究生郭凯、游茹和高馨蕊参与文中图表的编辑工作。